【祺鑫】临港旧事(五)

 

#私设多,故事背景为世纪初

#文笔渣,勿杠

#HE,字数不定

#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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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在柳记待了一下午,丁程鑫不忙的时候,就陪他说说话,忙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吧台前看着丁程鑫工作。他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丁程鑫下班。

 

他陪着丁程鑫朝着家的方向穿梭在各种昏暗的小巷里,凹凸不平的脏水坑,毛发打结的流浪猫,还有不够明亮的路灯,这都是丁程鑫的生活。他在山城没见过。

 

初秋的晚风透着一股凉意,丁程鑫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有无意察觉到了马嘉祺炙热的目光。丁程鑫勾了勾嘴角,说到:"我发现最近你那俩眼珠子总是没地方放啊。"

 

"啊?有吗?"被丁程鑫抓了包,马嘉祺心虚的移开视线。

 

"你又看我干嘛啊?我知道我好看,但你也不至于这么着迷吧?"丁程鑫肩碰肩的撞了一下马嘉祺,没撞动。

 

"我发现你最近欠欠的那个劲儿跟我是越来越像了。"

 

"你也知道自己欠啊?"

 

“......”明明说不过,还非要跟丁程鑫犟,马嘉祺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

 

 

他们走在秋雨之后踩过还会噗噗冒水的红砖路上,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丁程鑫家楼下。

 

“我到家了。”丁程鑫停下脚步,他望向站在黑暗里的马嘉祺,雨过天晴后的夜晚,月光亮得出奇,精灵一般地跃在马嘉祺的脸上。

 

马嘉祺扣着牛仔外套的衣角,语气里似乎透露着一股不甘心地说,“那我回家了啊,后天学校见。”

 

“嗯,学校见。”

 

丁程鑫目送着马嘉祺离开,却看见马嘉祺刚迈出步子,便愣在了原地。“怎么了?”他问出声。

 

马嘉祺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摸了摸后脑勺,“我记不清路,你们这的巷子太乱了。”

 

倒也不是他诚心想赖着丁程鑫,属实是因为丁程鑫住得是老城区,巷子、平房、居民楼,有一搭没一搭地混着建,来的路上又一直跟丁程鑫闹着,根本没记路。

 

看着马嘉祺举措不安的模样,丁程鑫直接笑出了声,他也是多少年没见过这个品种的倒霉孩子了。

 

马嘉祺走上前,捅了捅丁程鑫的胳膊,“你能不能别笑了,怎么办啊?要不...你再给我送出去?或者你给我画个地图?”说这话的时候马嘉祺心里发虚,本来是自己闹着送人家回去,结果又要人家给自己带路,是真的丢人。

 

“算了,你还是别走了,今天住我家吧,你打地铺。”丁程鑫转身,走进了楼道,马嘉祺沉默不语地跟在他身后。老旧的筒子楼不知在这片土地上矗立了多少年,墙皮斑驳脱落,楼道里本就昏暗的声控灯忽闪忽闪的呻吟着。

 

钥匙被艰难地送进有些生锈的锁孔,防盗门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被推开。这样的环境对马嘉祺来说实在有些艰苦,但好在屋子被丁程鑫打扫的还算是一尘不染,屋子很小,没什么格局可言,马嘉祺只是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底。

 

“我家没有备用拖鞋,你穿我的。”

 

“那你呢?”

 

“我光着脚就行,你困吗?困了的话我就去给你铺被子。”

 

“先不用了吧,太早了,睡不着。”

 

“行吧,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冲个澡,忙活一天,一身汗味儿。”丁程鑫低头闻了闻衣服,皱着眉头嫌弃的说,接着,便拿着睡衣裤进了小到容不下第二个人的卫生间。

 

随着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马嘉祺没在沙发上干坐着,他逛悠到了丁程鑫的卧室,四处打量起来。卧室正中间放着一张不算太大的床,但怎么也能挤得下两个人,窗边靠着一张木书桌,上面除了一盏不知道用了多久的银行台灯,还堆着丁程鑫的课本跟习题册。

 

这屋子其实没什么可逛的,连厨房都没有,马嘉祺在饭馆坐了一天,坐的腰都要断了,于是毫不见外的把自己砸在了丁程鑫的床上,床板还吱呀一声表示抗议。

 

丁程鑫这个澡洗的有些久,马嘉祺盯着发霉的天花板盯得都快要睡着了,等到丁程鑫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便看见马嘉祺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穿着外衣外裤。丁程鑫虽然穷,但有些洁癖,很受不了不换睡衣就往床上躺的行为。

 

“你就这么囫囵个儿的死我床上了?”,丁程鑫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不满。半梦半醒的马嘉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丁程鑫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干嘛呀,我都要睡着了。”马嘉祺揉了揉眼睛,想接着躺下睡。

 

“穿着外套就往我床上躺,你倒是挺不见外。起来洗澡,我去给你找睡衣。”说着,丁程鑫就把满不情愿的马嘉祺往卫生间推。

 

等到马嘉祺再出来就看到了挨着床边已经打好的地铺,大红的被罩,绣的还是鸳鸯戏水的花面。

 

“.......你这从哪弄的82年的喜被?”

 

丁程鑫端坐在书桌前,目光盯着习题册上的数学题,手上不停的演算着,回了马嘉祺一句,“不是82年的,61年的。”

 

“啥?”

 

“我说,这被子是61年的,我姥娘结婚的时候用的。”丁程鑫停下笔,转头对马嘉祺说,“你睡不睡?不睡就过来写作业,自己去搬个凳子过来。”

 

“我能拒绝吗?哥哥,今天可是周六啊!”

 

“不写作业就去睡觉,明天我还要去打工,可没时间陪你在我家赖床。”

 

“别啊,”马嘉祺抬手关了书桌上的台灯,“这个澡已经给我洗清醒了,咱就不能干点儿别的吗?”

 

“干什么?干架吗?”

 

“要不聊天?”马嘉祺试探的问。

 

照马嘉祺这个样子,作业是不可能写了,丁程鑫撑着桌子边儿,推开椅子,侧过身问到:“你真不写?”

 

“不写。”

 

“也不睡?”

 

“不睡。”

 

“那行吧,”丁程鑫合上习题册,站起身,抬手用指尖弹了下马嘉祺的额头,“带你去看点儿山城小少爷看不到的。”

 

 

马嘉祺跟着丁程鑫,顺着楼梯上到了楼顶,居民楼的楼层并不高,往下看除了路灯什么都没有。

 

“这什么也没有啊,不就几盏路灯吗?”马嘉祺不解地问到。丁程鑫轻笑,指了指天,“你往上看。”

 

马嘉祺抬起头,顺着丁程鑫指尖的方向,满眼都是星光。小县城的天足够晴,不论是星星还是月亮,都愿意把自己的光芒毫不保留的洒在这片夜幕上。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夜晚的天空似乎比白天还要亮。

 

在山城的时候,马嘉祺从未注意过天上的星星,可能是他自己粗心大意,也可能是山城的星星不足以吸引他的目光。

 

丁程鑫从墙角邻居大娘收的一堆杂物里翻出来一大张还算干净的纸壳子丢到了地上,拉着马嘉祺坐了下去。他指了指北面的天空,说到:“往那儿看,那七颗连在一起像勺子的,是北斗七星。”

 

马嘉祺勾起嘴角,笑到:“北斗七星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小时候啊,老爱跑到姥娘家的后山上玩儿,动不动就迷路,然后我就在山里等到晚上,再顺着北斗七星的方向走,因为我姥娘家的房子就在北面,所以我知道,只要跟着那些星星,我就能回家。”丁程鑫望着那些星星,有些出神。

 

某一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忽远忽近,回荡在临港的夜里,马嘉祺用肩膀碰了碰丁程鑫,“哎,丁程鑫,那边是什么在响?”

 

“南边有个重工业的港口,里面有专门载货的火车,刚刚那阵声音是火车的鸣笛声,那些火车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运作,不过白天街上人多,港口离得又远,鸣笛的声音就被人声儿盖过去了,只能在夜里听到。我总觉得那声音,听着让我很安心。”

 

“安心?不会觉得吵吗?”

 

“不会,”丁程鑫摇了摇头,“不止是鸣笛声,还有风吹树叶、夏天的蝉鸣声,这些听着都让我觉得好安心,天热的时候,晚上得开着窗睡觉,听着这些声音,我睡觉都会睡的很香。”

 

“为什么啊?”马嘉祺再次提出了一个问句。

 

“大概是因为,没人能哄我睡觉了吧。”丁程鑫垂眸,语调中掺着些许失落地说,“好累啊,你肩膀借我趴一会,脑袋疼。”

 

马嘉祺感受着左肩沉下来的重量,为了让丁程鑫能舒服一些他暗暗往左挪了挪位置。听班上的同学说,丁程鑫的妈妈应该说是在他11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其他的孩子11岁时都在干什么呢?睡不着觉的时候,妈妈应该会哄他们睡觉吧。丁妈妈在世的时候有哄丁程鑫睡觉吗?

 

最难受的不是从来没有,而是有了之后又失去。

 

马嘉祺没有再说话,肩上是披星戴月的少年,头顶是少年的星河,耳侧是少年的摇篮曲。不知沉默了多久,马嘉祺发现丁程鑫的呼吸声变重了。

 

他喊了一声:“丁程鑫?阿程?”

 

没有反应,丁程鑫睡着了。

 

马嘉祺轻手轻脚地,背起跟自己体型差不多的丁程鑫,生怕自己的某个动作太重了,会吵醒他。顺着上来的路,马嘉祺把丁程鑫背回了房间,替他脱了鞋,掖了掖被角,还不忘拉开离床头较远的那一面窗户,让丁程鑫能听到那些摇篮曲。

 

坐在床边,看着酣然入梦的丁程鑫,马嘉祺拨开了他额前凌乱的头发,伏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地说:“十分感谢鑫鑫带我看星星,祝你做个好梦。”

 

做完这一切,马嘉祺钻进了打好的地铺里,他现在躺在丁程鑫的地板上,睡在丁程鑫的被子里,穿着丁程鑫的睡衣。尽管地板有些硬,被子的样式很难看,连睡衣也不过是洗的褪色的t恤跟短裤。

 

他被包裹在另一个的气息里,却感受到了无比的安宁,马嘉祺心中渐渐萌生了一个念头,他有点想保护这份宁静。

 

晚安,马嘉祺,祝你也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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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我去玩了几个月的召唤神龙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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